“他们要是不怕又怎么办?他们要是抵抗起来,开枪对打呢?这些人从小就使惯武器了。有了枪,他们就胆大了。他们不怕怎么办?假如有一天,他们像伦巴底人侵略意大利、日耳曼人侵略高卢、土耳其人侵略东罗马帝国那样,一大队人马开到我们这一带来,那怎么办?他们是一群急于得到土地的亡命之徒,都带着旧式武器,多少人也挡不住。屠杀和恐吓都没有挡住他们。一个人不但自己的肚子饿极了,他那些倒霉的孩子们也饿得要命,那你怎么能吓唬得住他?你吓唬不了他的—他知道有一种恐惧比什么都可怕呢!。”
胡佛村的人们谈论着:“爷爷就是从印第安人手里把土地夺过来的。”
“,这可不对。我们现在是在这里谈话呀。你谈的是偷的问题。我可不是小偷。”
“不是?前天晚上你还从人家门道里偷过一瓶牛奶。你还偷过一些铜丝,卖掉了买肉吃呢。”
“不错,可是孩子们肚子饿了呀。”
“不管怎样,反正总是偷吧。”
“你知道费尔菲尔德大农场是怎么弄到手的吗?我告诉你吧,那全是官地,可以占来用的。老费尔菲尔德到旧金山去,跑到酒店里,找到三百个酒鬼。这些酒鬼把那块地占住了。费尔菲尔德给他们东西吃,给他们酒喝,等他们把那块地占定了,确定了主权,老费尔菲尔德就从他们手里夺过来了。他常说他那块地每英亩花了他一品脱劣酒的代价。你说那也算是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