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不管是但丁还是斯威登堡,这些西洋人对那个世界的幻想,比起佛典里众佛居住的世界的幻想,显得多么富有现实性而又弱小、鄙俗!在东方,孔子这个人虽然也说过“未知生,焉知死”这样简要的话语,但时至今日,我依然将佛教经文中前世与来世的幻想曲,看作无与伦比的罕见的抒情诗。
莱纳德夫人的宿灵菲伊达,倘若是印度少女,雷蒙德讲述了在天上会见基督时令他颤抖的喜悦,但为什么在天界他未见到释迦牟尼世尊的身影呢?为什么也不曾谈起佛典所教导的那个世界的幻想呢?
我想起来了,据说雷蒙德在圣诞节一整天,回到了地上的家。在部分遗族看来,随着死亡,灵魂也会化为乌有,他为那些灵魂的寂寞而悲叹。正如你去世后,在盂兰盆会(45)上祭祀你的亡灵一样,我没有一次迎来过你的精魂。
你也因此而感到寂寞吗?
我也爱读叙述目连尊者的佛书《盂兰盆经》。《睒子经》里也有道丕借读经的功德,使得父亲的骷髅跳起舞来的故事。释迦牟尼世尊前身为白象的故事我也喜欢。从焚烧麻秆迎魂火至放河灯送魂火等祭祀亡灵的形式,我以为也宛如儿童过家家游戏一般美好。日本人不忘为野鬼游魂超度,祭祀溺死鬼,甚至举办“针祭”(46)等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