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正式投了他的意思。
杨殊笑了起来:“郭相爷别一副逼良为娼的样子,你自己心里清楚,占便宜的是你,不是本王。”
说完,他搁下碗筷,擦了擦嘴角,慢条斯理道:“听说三日后御宝斋的笔墨打折,郭相爷可别忘了去。如果跟他们掌柜说一声,准备去玄都观描摹神像,打的折会更多哦。”
然后施施然走了。
郭相爷看着他背影消失之处,出了一会儿神,忽然低笑一声,拍了拍自己的头。
早知道这位爷不简单,原来根须已经这样茂盛了。
自己一直若即若离,一边通风报信,一边又保持距离,为的就是既与他搭上关系,一旦事败又不会被他连累。
等到时机合适,确定这位爷能成功,再挟大功投过去,就能得到超然的地位。
奈何他算盘打得响,对方同样精明得很。
而老天又没站在他这边,这么件要命的事,让人家施了恩。
得了,都到这个份上了,他不投还能怎么样?
卖身的人,做做贞洁烈女的样子,固然可以抬身价,但要是做得过了,那就倒胃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