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
四大火炉果然名不虚传,我在重庆的夏天痛不欲生,以往假期我都躲在齐未远房间里吹冷气玩游戏,累了就像壁虎一样趴在落地窗上看楼下的小花园,我的脸紧紧贴在玻璃上,扭曲的样子吓坏了路过的白鸽,他们把翅膀拍得振振作响,飞离我的视线。
每每这时,齐未远就在后面笑,有时候手里是一碗银耳,有时候是绿豆汤。
我拿着电话对着妈妈啸叫,我说受不了这个鬼天气了,我要成干尸了!可她一让我回家,我又连忙搪塞着挂了电话,因为她一直奉行的素食主义,而我,恰恰是无肉不欢,我宁愿在学校食堂吃肥腻的红烧肉,也不要回去吃装扮得很精致的生菜沙拉。
7月半越来越逼近,我每晚都提心吊胆地睡着,半夜醒来捂在被子里的脑袋满是汗水,偏偏齐未远生在鬼节那天,我不得不在12点时颤颤巍巍地给他发彩信,一个大蛋糕,一段恶俗的音乐,加上敷衍的几个字,生日快乐。然后迅速关掉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