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，一阵响亮的手机铃声响起，餐桌旁的人们安静下来。图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接了电话说：“喂，你好！”
“嗨，我是赫斯。那个男孩现在在哪里？”
图琳起身，溜到了客厅里，避开其他人。
“什么男孩？”
“那个哈瑟姆的房子里的男孩。我有事情想要问他，我现在就要问。”
“你现在不能和他说话。之前有个医生给他做了检查，诊断说孩子可能受到了惊吓，所以他现在被送急诊了。”
“哪家医院的急诊？”
“你为什么非得知道？”
“算了，我自己能查出来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……”
电话被挂断了。图琳手里拿着电话站了一会儿，餐桌上“叽叽喳喳”的声音仍然继续着，但她已经没心思再仔细听他们说什么了。塞巴斯蒂安出来问她是否一切都好时，她已经披上大衣，一只脚跨过了门槛。
25
图琳抵达了格洛斯楚普医院的少年儿童精神科中心，昏暗的灯光微微照亮着空荡荡的走廊。她到前台时，赫斯正在和一位年长的护士争吵着。他们的声音从玻璃隔板房间的门缝传到了外面，有几个穿着拖鞋的青少年，站在外面看着他们争吵。她从这些孩子中间挤了过去，敲了敲门，进了房间。
“你跟我过来。”
赫斯看到了图琳，不情愿地跟着她走了；那位护士还盯着他，嘴里气恼地发着牢骚。
“我必须和那个男孩说话，但有个蠢货对他们保证今天警察不会再来打扰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