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休耕,事务不少,有几位大夫还来报了晋国派来使臣意欲同郑国结盟。秦晋毗邻,如今秦国之变叫晋国觉得不安,便前来寻求南面郑国的联合。郑家大夫人是晋穆侯的妹妹,如今晋穆侯虽死、晋殇叔篡权,可毕竟还是大夫人的母家,晋殇叔自以为恃着这重关系,郑伯不会不结盟。
可郑伯友听后,只说了句:“郑国绝不结盟。”
朝中大夫进言道:“郑伯还请三思,此事若不结盟只怕不妥。楚国势大,秦国为了制衡楚国,便联合诸小国结盟。如今我郑国居于中央若不作为,晋国必会依附秦国,若大王再兵败北齐,我们可就有亡国之祸了!”
“郑国不会与任何诸侯结盟!”郑伯友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观点,“此事不用再议,若还有人因此进言,就不必说了!”他声音低沉,有种难言的威慑力,将坐在床榻之上的廿七吓了一跳,她不知道郑伯友还有这样的一面。
“郑伯,此事只怕你说了不算!朝中上下都认为和晋国的联盟势在必行,如今我等达成共识,特此前来知会郑伯!”此人说完转身就走,目中无人的姿态达到了极致。郑伯友待他出门之后,就将桌面上的卷轴全部推到了地上,浑身上下因为愤怒而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