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亦深想了想,自己好像不会讲故事。
“从前有座山,山里有座庙,庙里有个老和尚,在给小和尚讲故事……”
温从容将他手一拍:“打住,换一个,这个你说了一百八十遍了。”
顾亦深叹了一口气。
记得当年在爱妮小屋时,她也是这样精力旺盛,大晚上经常睡不着觉,还非得大半夜抱着玩偶敲自己的房门,说是要听故事。
顾亦深思索片刻,又说:“从前有一个小姑娘,天真愚钝,活泼好动,但是酒量不好,所以只要她一喝酒,憋在心底的话都会痛痛快快地说出来。有一次她说漏了嘴,给别人打电话,死皮赖脸地哭着说什么自己人老珠黄赶着要去嫁人,还非要戴十克拉的六芒星钻戒才行。”
“这个小姑娘可真不要脸。”温从容听到这里,立刻面不改色地批评,“听她说胡话的那个人,是不是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?”
顾亦深:损自己可还行?
“没有。”他说,“那个人当时正在国外谈生意,听到女孩的哭声,连庆功宴都没参加,就跑回去求婚了。”
不过,十克拉的六芒星钻戒还要再等久一点。
顾亦深在心里想。
身下的小孩双眼紧闭,似乎已经睡着了。
顾亦深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,又慢慢起身,去浴室洗漱好后才回到主卧。
他关了大灯,床边的兔子夜灯却依旧亮着暖黄的微弱光亮。
这个,好像是她最近新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