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飞问道：“你觉得凶手图什么？”
孟冰冷静分析道：“费这么大工夫搞一出仪式感十足的杀人现场，却又威胁死者打电话说出那种欲盖拟彰的几句话，我猜测……凶手是想借死者的口向社会散播恐惧。”
韩飞先是点了点头，但很快又摇了摇头。
韩飞见孟冰不明所以，于是解释道：“你说的都对，但有一点我不认同。”
孟冰：“哪一点？”
韩飞：“凶手并不想散播恐惧。”
“那是？”孟冰问道。
韩飞看着窗外漫天霓虹，此时秋意已凉，一轮新月高挂天空，缓缓道：“凶手是想……散播信念。”
哐当当当当……
韩飞话音刚落，别墅的楼下大门就传来了被撞开的声音，无数扛着镁光灯相机的记者们像狼群般冲了进来，隔着一层楼都能听到嘈杂的询问声。
“韩探长，请问吴会长死在今天是凶手的刻意而为之吗？”
“韩探长，请问真的如传言的那样，吴会长因作恶多端而在鬼节这一天被老天收了去吗？”
“韩探长，这世界上真的有鬼神，真的有因果报应之说吗？”
“韩探长……”
韩飞看向孟冰道：“看吧，已经有人相信了。”
“……”
楼下负责维持秩序的警辅们终究在数量上不占优势，被这群记者突破了警戒线，乱哄哄地冲向了二楼的案发现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