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身旁的程明道高声道:“江大人,太子得知你平安出狱,特来相迎,还不上前拜见。”
江安义快步上前,脸上现出激动之色,心中却十分平静,比起长桥相迎来这次太子在大理寺前的迎候,实难激起江安义心中的感动。石重伟跳下马,伸手扶住准备下拜的江安义,亲切地道:“孤知道江师无辜,只是朝庭律法森严,孤亦不能徇私,让江师吃苦了。孤知江师心中有怨,这厢陪礼了。”
说罢,石重伟后退一步,冲着江安义一躬到地。江安义哪敢受太子之礼,急忙侧身跪倒道:“臣安敢有丝毫怨怼,殿下不徇私情臣心中只有敬仰,区区牢狱之灾算什么。”
石重伟哈哈大笑,道:“孤就知江师深明大义,快快起身,孤在东宫置好酒席,专为江师接风洗尘。”
四周的人无不羡慕,太子待江安义实在太厚,亲自来大理寺接他出狱,还摆酒为他接风,君臣相得莫过于此。当然也有明白人,程明道虽然不知道太子得了江家在京中的香水产业,但却知道石重伟来大理寺迎接江安义是熊国丈所提。
江安义苦笑道:“君所赐臣不敢辞,只是臣在大理寺牢中坐了两个月,这一身的气味实在难闻,身上的衣物也要换去,请殿下准臣洗漱之后再去赴宴。”
石重伟早就闻到江安义身上发出的酸臭味,只是为了演好礼贤下士的戏强自忍着,听江安义自己提出要洗漱,顺水推舟道:“是孤考虑不周,光想着替江师接风了。江师先回家洗漱,与家人团聚,末正时分孤再来相请,父皇让江师前往别苑问对,不能耽误。接风宴且放到晚上,孤与江卿不醉不休。”